无选择的流淌。可是，我以为我看错了。

&5&

初秋的天有些微凉，阳光却还是很和煦的。五剑都已聚齐了，各自以不同的姿势或坐

或靠着等待我开口.“聘礼已经送了。”我顿了顿起，擦拭着长虹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三日后我将迎娶冉兮月。”我淡淡地说，不经意间，却还是让剑锋划破了手指。

     闻言，五剑果然急了，大奔抢先说：“那蓝兔……”话未说完莎丽便掩住了他的

口。达达语中带着几分吃惊却又不失镇定：“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我放下长

虹，看向他们质问的眸时不免多了些心虚，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最近劝婚的人很多，

武林中也有十之八九希望我与冉家结亲。兮月姑娘也……这没什么好解释的。”跳跳问

道：“那蓝兔呢？她尚在昏迷之中，要不要等她醒来再说？”我难以承受他们询问中带

着责备的目光，于是转过身来，用不耐烦的语气说：“聘礼已经送了，日子也定了。我

成亲何必要等到她醒来？”一直压抑着的莎丽终于大吼起来：“那你和蓝兔算什么！？

你成亲连她都不告诉又和我们商量什么！？她现在正病重昏迷，你不去照顾她，却只想

着自己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辜负她！？”我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

缓而坚定：“我和她只不过是朋友罢了。我没给过她什么承诺，更谈不上辜负，我也只

是和你们说一声，无论赞成与否，这亲我成定了！”“虹猫，你……”他们哽住了。也

许没料到我会这样无情吧。莎丽正待再反驳却被大奔一把拉走，他冷笑着说：“莎丽，

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就当从没有过这个朋友。”莎丽再走之前悲伤而绝望地说：“虹

猫，你变了。”我真的变了吗？但愿这为你做出的改变是值得的。

     房间中又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争吵不曾存在过。五剑都走了罢，也许他们再也不

会来了。我将长虹拔出，一滴泪滴落在剑锋倒映出的我的面容上，迅速滑入了剑鞘。

     “我给你当司仪吧。”我微微惊诧，但听声音却是逗逗。在刚才的争吵中他一言未发。

    

     “蓝兔若再服下一枚青子衿的话就真的性命难保了。也许娶了冉兮月让她活下去的

唯一办法。”逗逗说道。

    

    “你都知道了？”我有些迟疑。

   

     “你忘了吗，我是医者，病人发烧时说了什么我自然会知道。”逗逗挑了挑眉，接

着说：“你现在把她的青子衿换掉，以防万一。”我点了点头，拍了拍逗逗的肩，转身

出门。

三天。终是像细沙一样从指间流走，薄暮下的秋叶已愁落了满眼。。我穿上了喜服应酬

着宾客心中却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细细的回忆划过心底破碎的伤口，三日前的那一幕又铺展开来。

   

     彼时，我如“梁上君子”一般小心翼翼的推开你虚掩的门，枕边的瓷瓶和你的脸色

苍白似芙蓉开落。我把它揣入怀中舒了口气，退出去的那个瞬间，你在梦中无意间皱紧

眉目，我想把它抚平却终是不能，于是只能吃力的转身离去。很久之后回忆那时候的情

形，我想我应该再镇定再小心一些的，否则也不会拿错了药，失去了你。

     冷风骤起，满院高挂的大红灯笼剧烈的摇晃起来，不多时便有一两个被摔落下来，

嘲弄似的滚出好远。

   

     喜轿已经到了，冉姑娘被媒人搀扶出来，几欲被吹落的喜帕下微露了半面的明艳。

那一刻，我心中的不安却愈演愈烈。逗逗将红绸递给我，示意我拜天地的时辰到了。而

此时我却丛生了平生从未有过的惶恐，心中不停的闪过你羸弱的摇摇欲坠的身影，强烈

的预感告诉我——这一次我是真的要失去你了。仿佛是来自生命深处的召唤，我扔下了

红绸，尽管明知那一端是冉兮月。不顾一切得向你的院子奔去……

     谁知你早已不在那里。

     我仰天长啸，黯然与迷茫的光影交错间瞥见昏黄的山崖上那抹熟悉的蓝……

    

     可我终究是晚了一步，只能揽起你渐凉的身体，却不能留住你一点点褪去的体温。

你不堪盈握的双肩越发单薄无力，我语无伦次地说：“蓝兔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

傻？我娶冉姑娘是为了你啊，你……”你将柔荑放在我胸口，示意我不必说下去。我沉

默了，此时的挽留怎能弥补当初的不珍惜。而你又吃力地抬起手指向远方某处，唇瓣张

阖，我循着你苍白晶莹的指尖望向那株结了淡霜的秋菊。却感到臂弯中忽的发沉，你

的手臂重重垂落了下来，回首间你的嘴角还挂着释然的笑意，如冰冻的繁花般永久定格

在了那一瞬。

     我把你紧紧地抱在怀中，双肩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埋首抽泣。天旋地转，悲伤轮回着

带给我的天空甚于墨的漆黑。从此，天地间少了你的巧笑，多了一缕飘荡的芳魂。

     我愤然的扯下喜冠，悲伤的泪水化作了绝望的怒火。上天为何要开如此绝情的玩

笑，为何即使这样也留不下你！你又为何那么傻，去那黄泉碧落！承诺只是偶尔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