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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http://tieba.baidu.com/f?kz=810177034 作者:残月筝 | |
strong>寂寂人定初。 我被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你打碎了一个酒杯。 挑开竹帘,你的白衣在无尽的黑雾中分外显眼,你像完全麻木了一般的坐在石桌前。桌上是几壶清酒,和几片碎裂的杯盏,连几碟小菜都没有,有的仅仅是酒。 在我印象中的你似乎是不喜饮酒的,今日却连杯都不用,一扬手,便将一壶甘冽的液体当水似的灌入喉咙。 没有表情的,听着静静幽风。 我没有出去劝你。我已时日无多,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那么多感动的交集了罢,那样只会在日后恍惚的回忆中徒增烦恼。 但即便是如此,泪水却还是不听话的弥漫了双颊,带着咸咸的哀伤。时间在此刻无限的绵延,你用三个时辰来灌酒,我则站在床边用三个时辰来看你。 直到…… 直到大雨的来临。雨水打湿了你的衣衫,从额角顺着你湿透的白衣一点点一串串的砸下。你身形晃动了一下站起来,我以为你要回去了,便转过身走向床边。 然而,随着长虹剑的鸣响,我猛地回过头去,你竟在院中舞起了剑。大团的长虹真气盈满了小小的竹院,却无法驱走黑暗,只能在其中苦苦挣扎越陷越深。 我无法再让你这样放任自己,终于冲进雨中,冲着你大叫道:“虹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清醒清醒啊!” 你不理睬我,而是着了魔般自顾自的舞者剑。那时看着你,就好像看着了一只桀骜的明明受了伤却还要挣扎着飞行的鹰,而或是一尾孤独迷茫不知前方的深海中的鱼。 终于,我趁你略略减缓身形时夺下了长虹,将伞撑在了你头顶,虽然因此我付出了被你的剑虹划伤了手臂的代价。 你抬起眼看着我,然后在下一秒将我搂在怀里。紧紧地拥着我,紧到我几乎窒息,你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语无伦次的说:“蓝兔,你怎么会病的这么重?是因为冉姑娘吗?你知不知道我,我……”你的声音小了下去。我的伞却落了地,溅起的水花随着你的话戛然而止。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脸庞,我笑了,忍着手臂上锥心的痛,将你的手臂抬到我肩上,然后笑着说:“傻瓜,我不是蓝兔。我是紫兔啊,你怎么可以认错呢?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你好像很累的样子,很安静的靠着我,轻轻的点点头,口中呢喃着我听不清的话。 酣畅淋漓的大雨湿透了你我的衣衫,你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衫让我感到好暖好暖。 我本以为凭我现在的羸弱体制根本无法送你回去。可不想,竟凭着些微薄的执念把你送回去了。尽管,后来我撑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筑后,便晕了过去,但我也是笑着的。 因为你没事了,不是吗? &4& 一块冰凉的湿帕搭在我的额头上,我很费力的睁开眼,头比上一次疼的更厉害,这次清醒也比上回更艰难。 “逗逗?”我一眼便看到了床前的人,不是虹猫?但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为什么要是虹猫呢? “我昏迷了多久?虹猫呢?”终于,我问道。 “你睡了三天,而虹猫……”逗逗似是很不忍心告诉我。 我连忙挣扎着想坐起来,急道:“虹猫怎么了?他病得很重么?” 逗逗见状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虹猫他很好,只是,只是——蓝兔你不能再服用‘青子衿’了,你会死的。” “我没事,你都帮我瞒了一次了,就再瞒一次吧。虹猫到底怎么了?” “还是让他来和你说吧。”逗逗说完便起了身,他转过脸去,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而这时门却开了…… 你走了进来,手中端着食案,浅橙色的光华覆在你的白衣上,影影绰绰得很不真实。仿 佛你走来坐在床边都是幻象。你搂起我,语气心疼:“粥有些淡了,趁热多喝点吧。别 再冒雨出去了。”语毕,舀了新焙的米粥来喂我,我安静而听话的小口啜着。 三天前的那个雨夜,我假称自己是紫兔送你回别院。我清楚的记得,在那步步泥泞的寒 冷中,你在我耳边轻轻吐出略带酒气的话,紫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她。 我后悔了,但无路可退,错看缘分,遗恨空谈,只能一错再错罢了。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我喝完了粥,你把碗放下,却仍抱着我。沉默了须臾后, 你开口:“蓝兔,三天后,我与冉姑娘成亲,你……”你哽住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空气中便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时间也仿佛随着你的沉默停止,顷刻好似过了万年。回 想那个瞬间,我们以依偎的动作定住,你看不见我的神色,我也看不见你的表情,却可 以那么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也许这样也好,我们可以相互伤害,却不必承受 面对对方的尴尬。 了你的怀抱。我将枕边的同心结捧给你,并认真的注视着你笑着说:“这同心结就当做 我送你们的礼物吧,祝你们幸福。” 我感到我在演一场很差劲的戏,虽然这是我期望的未来,但心还是不可抑制的痛了,爱 得太深。我明朗而纯洁的对着你笑,不知你能不能看出我眼底的无奈与凄迷。我是个不 善于撒谎的人,对此已经尽力了,尽力把自己阳光的一面展现给你,把漆黑冰冷的影子 藏在身后。 “你……多谢你了,蓝兔。”你愣了愣,终是伸手接过了。我有些诧异,你怎么忽 然变得这么客气。谢,也许是很礼貌的字眼,但同时也意味着生疏。我暗暗自嘲的笑, 也许我们以后会变得更陌生吧。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对你说:“你成亲时,我恐怕身 体还恢复不了,就不去了,可以吗?”你有些慌乱的摆摆手说:“当然可以,你好好养 伤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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